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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节 月照碧草结寒霜 (第1/2页)
叶澜半昏半醒,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,却辨不出众人在说些什么。他体内真元乱流四处狂奔乱走,所过之处摇山拔地,实是难受已极。幸好有一股莫名力道,锋芒不露,似有若无,绵绵侵入肌肤,将狂猛暴烈的真元稍稍压制。 他神智渐清,缓缓睁开眼来。只觉青光耀目,抬眼看到一柄晶莹玉尺悬于半空,撒下淡淡清光。 叶澜心知是得祝文长之助,侧目相望,见他正凝目望着自己,面色肃然。 祝文长见叶澜醒转,向他微微点头道:“叶兄弟,不知你在洞中受了何种变故,致使你气海内真元失序,竟引发了‘龟息之劫’”他见叶澜脸显惊慌之色,语声一顿,又道:“此刻你体内真元如沸,冲击周身肌肤窍穴,我见你昏迷不醒,恐有闪失,便以青玉灵华尺灵力暂压你体内真元。此时你劫数已起,若一味压制,真元无法宣泄,便会反噬气海,震裂五脏。过一会儿我将玉尺收回,你须竭力驾驭真元,以之冲击周身窍穴。大劫忽起,你又是初历劫数,难免惊惶失措,而渡劫时须凝神守一,心境澄澈,万不可乱了方寸。你明白吗?” 叶澜听他如此说,面上惊惶之色稍敛,挣扎几下,勉力坐起,双掌相叠,摆出平日修行的姿势。祝文长扫视众人,示意众人远远退开。众太虚弟子知他是怕叶澜渡劫不成,真元炸将开来威力非小,众人若不远避,必受波及。各人身上多有伤损,若再受重创,恐有性命之忧。 众人纷纷飞退,心中都替叶澜惋惜。他们虽只与这海外远来的少年相处了一日,却得他从望月犀群中相救性命在先,山腹之中结伴历险于后,虽觉此人呆呆傻傻,不通世故,却是真性情,都对他大有好感。此时见他伤后历劫,性命不保,都觉伤感。 祝文长见众师弟师妹都已退开,便劲力一收,青玉灵华尺一闪而没,随即飘身而退,站在了文峰身旁。 叶澜离了玉尺灵力之助,体内真元失去压制,立时如大江堤溃,野马脱缰,四处狂奔乱涌,无法遏止。他运起家传“静心诀”,调心养神,宁神驭气,竭力收束真元。可他因凌云扇忽遭污损,经络已受重创,此时突逢龟息之劫,气海内乾坤颠倒,阴阳失序,乱糟糟有如煮粥,又如何收束得住? 众人见他脸上痛楚之色时隐时现,知他在全力调息,冲击玄关。各人心中又都生出一丝希望,盼这少年天赋异禀,或能在这极度不利之境中求得生机。虽知希望渺茫,却终不免心存侥幸。 殊不知叶澜体内乱得一塌糊涂,真元已不能凝聚成流,而是化作千万气芒,如锥如刺,如剑如刀,一根根扎向周身窍穴,却又被一层屏障阻住,冲击不出。他只感体内有如千万支细针同时穿刺,又觉周身肌肤肿胀,如欲炸裂,忍不住扯开衣袖,看向手臂肌肤,果见臂上肌肤抖动不休,如风行水上,拂起层层细浪,此起彼伏,瞧来十分诡异,想来 脸上也是这般情形,思之可怖。这等苦楚,叶澜生平从所未历,只觉生不如死,恨不得就此晕去。可不知怎地,如此折磨之下,神智却仍十分清醒,灵觉亦远较平日敏锐,种种苦楚,加倍清晰地感知,想要张口痛呼,喉头却也被狂乱真元撕扯得变了形状,全然不听使唤,只勉强发出“咝咝咯咯”几声轻响,却是呼之不出。 众人见叶澜面上肌肤波纹起伏,加之一脸痛楚至极的神色,原来一张俊脸变得诡异可怖,睹之心寒。众人知他转眼便会被失控的真元撕裂,死得惨不堪言,心觉惋惜,大都别过头去,不忍再看。罗文琪和长孙文全在洞中与叶澜并肩御敌,更蒙他救得性命,关心之情犹甚。长孙文全长叹一声,身子一晃,险些摔倒。罗文琪心中酸楚,不由流下泪来。 叶澜心知无幸,可在这等剧烈折磨之下,却已顾不得害怕。心中忽地冒起一个念头:“我身子被真元撕裂,骨肉成泥,死得这般难看,让这帮太虚门的朋友们见了,岂不糟糕……”这念头一出,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响起:“哈哈,我命在顷刻,却只记挂着死相好不好看,当真好笑,老子死都死了,还管它好看难看作甚?怪不得各位叔叔婶婶老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,当真没冤枉了我,哎,爹爹妈妈自我九岁起便常常闭关,好不容易熬到母亲大人金丹初劫,可以好好陪着我和冰丫头几年,共享天伦,偏偏我又因修为到了御风境,不得不依着岛规入世历练,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