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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六五章见以颜色 (第3/4页)
小觑天下人的后果,是为天下人所愚! 能从元礼展露头角之辈,都是荀氏年轻一代的强人,有望吕国卿、封君之位的栋梁。 这等人物,可以利令智昏,却绝对都有着自己的心思。 如今的难,如何不是这二人的试探? 毋用刀兵相向,让大胜蛮人,其势正鸿的荀少彧,也不得不疲于招架。 而且,算荀少彧能度过今时危机,荀少贺、荀尚遏也不损一兵一卒,无法对这二人,造成甚么实质影响。 着实很恶心人,却让荀少彧奈何不得。 毕竟,一旦短兵相接,都畿烨庭震怒,荀少贺、荀尚遏有背景、靠山,可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 而荀少彧这个无根无系之人,面对族家法制裁,该要难受了。 “主君,荀尚遏盘踞东南,有坐东望南之意,火取栗之心……固然可恨……” 诸谕行一旁规劝,低语:“但,荀尚遏不动,吾等若擅动,便是一致命把柄,将落其手啊!” “小不忍,则乱大谋……” 荀少彧徐徐道:“这么多年,吾都忍了过来。荀尚遏用心虽险,却不能动吾心智。” “只是,东南……不能落在荀尚遏之手,那着实太险,吾不放心。” 荀少彧负手,望着东南诸峰,若隐若现的兵甲。 诸谕行轻声道:“臣知主君之心,” 休要看荀少彧,举止赏罚有度,下君臣一心,百姓黔遵从,有着明主明君之相。 但在诸谕行眼,荀少彧可是一不折不扣的枭雄人物。 其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眼唯有逐利争益,心性冷酷的令人指。 只要对自己有利,哪怕杀尽天下人,这位主君都未必能有一丝犹豫。 正是因为看透了荀少彧,内在的凉薄性子,诸谕行反而死心塌地,一心为荀少彧奔走。 诸谕行暗道:“只有如此雄主,才是真正成大业、成大事之人。” 也正是因为荀少彧,有着这般‘品质’,才让诸谕行认定,其有几分竞夺君侯之位的机会。 毕竟,仁慈君主固然好,但护不住自家身家性命,只是朝露一般朝生夕亡。如何能让诸谕行,这等人物俯帖耳。 “荀尚遏东南置兵,足足一千之众,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但却很要命!” 荀少彧冷笑:“他荀尚遏,是等着吾荀少彧败亡,他好顺势与荀少贺,一并瓜分南地呢……” “可他想不到蛮人会溃败,也想不到会败的如此之惨。” 诸谕行道:“吾等掌握主动,主客移位。” 荀少彧哼道:“迟早啊……吾要让他这一千精锐兵甲,连人带甲都成吾囊之物。” 说罢,荀少彧嘿然一笑,挥手:“下马!” 一名名【黑翼】骑兵寂然无声,步伐轻盈间落地。 这些骑兵,最少都是濒临【易筋煅骨】的高手,算弃马步战,也是一等一的强兵种子。 看着诸峰的兵甲们,荀少彧摩擦着下颚,眼血色略过。 若是真的两军交锋,荀少彧自信不费吹灰之力,可歼灭这些军卒,而自家损伤寥寥。 “可惜,要让他们知难而退,反而有些麻烦。” 东南群峰少有数十,每座皆驻兵甲十数,流动性极强。倘若一朝难,也能迅反应过来,彼此互助支援。 荀少彧的【黑翼】骑兵虽强,但攻略高地,也是极为不易的。 诸谕行轻声,道:“主君,吾等为何直面天险?” “他们,能扼住吾粮道,吾等为何不能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也扼住他们的粮道,让他们也难受一下?” 东地维千余劲卒,不可能有太多淄重。而且大军每日吞吐的淄重,几乎海量一般,淄重数量庞大。若是任由大军本身携带,恐怕,是等到荀少彧大溃蛮人之时,这一支劲卒都未必能入东南。 所以东地劲卒轻车简从,占据东南诸峰之后,由后方运送物资,方是最可能的情况。 如果,荀少彧断了东南粮道,是围而不攻,也能生生把这一千劲卒困死。 荀少彧闻言,深思半响之后,徐徐颔,道:“此策,深得吾心……诸谕車,果有大才啊!” 诸谕行道:“主君谬赞……” 荀少彧道:“诸谕車之谋,或为第一功也!” “虽然客人不请自来,但吾这地主人,却不能失了礼节,也要招待一番的。” 他面容一肃,道:“封锁方圆十里山道,东地一应大、小斥候,通通扣留缉压,待此事完结之后,再做定论。” “还有,清肃沿途东地军卒,吾要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