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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、入魔大师兄(十一) (第2/4页)
我了,就来这里。” “那你要是不在怎么办?”小姑娘偏头,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。 “不会不在的。” 每逢集市那天,天不亮他就会起床,然后下地将当天要卖的菜摘好。在沈母醒来后,两人简单地用过早饭,他帮着挑担将两筐菜送到集市。卖菜其实他也帮不上什么忙,顶多将别人递过来的钱收一下。 之所以还要他在菜摊边守着,不过是因为除了那儿,他没有地方可去。没人招呼着他一起玩,在哪儿都是孤零零一个人。 可现在不同了,有人记挂着他。 诚如承诺的那样,沈殷每天都会在小山包那儿等人,可阮软却不是每天都来。有些时候隔个一两天,偶尔也会三四天才来一回。但总归他次次都等到了。 两人的关系也随着接触的增多越来越好,小少年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自卑,在阮软的面前主动摘下了兜帽,露出本来的模样。 转眼冬去春来,天气逐渐回暖。然而阮软这天夜里却睡得并不安稳,屋外头人声嘈杂的,吵得人翻来覆去还是醒了。 她将外衫拢了拢,吱呀一声打开了木门。就见住在周边的邻居通通都从屋里出来站在了路边,高举的火把将夜空照得亮堂堂的,仿佛白昼一般。 “这是怎么了?”阮软揉了揉困得快要闭上了的眼睛,蹬着小短腿到了王婶的跟前,仰着头一脸困倦。 “杀人了啊!”王婶长吁短叹的,话语中还有些唏嘘:“住在村西边的那个女人被杀了,就是你在集市上见过的那个漂亮女人,她还有个脸上长了赤纹的儿子。听住得近的人说,就是那个丑 小子与他娘发生了争执,愤恨之下才将人杀了的。” “真是作孽哦,竟养了个小白眼狼!” 这话听了一半,阮软的脑中就嗡嗡作响。她张了张嘴,小脸被吓得发白,颤抖着声线:“怎么会呢?” “有什么不会的?那小子杀了人后就不见了踪影,现在全村的人都出动往山上找去了。”王婶撇了撇嘴,对这种弑母的行为万分唾弃。她巴不得马上就抓到那个白眼狼,将其捆了沉塘才好。 山上? 小姑娘的脸色更加不好了。她忽地想到什么,蹑手蹑脚溜开,往那个常去的小山包方向跑。 夜里黑灯瞎火的,小路上很不好走,再加上她跑得又急,摔了好几个大跟头,将手掌心都磨破了一层皮。小颗的血珠沁了出来,顺延着掌心流淌,将扎紧的袖口染了湿意。 沿路有听到上山寻人的吆喝声,阮软心跳如鼓,拼了命地往前跑。感觉过了特别久,她终于爬上了那个小山包,猫着身子小心地站在那块平坦的大石头上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:“沈哥哥,你在吗?” 小声地唤了几句没人应,阮软在原地站了会儿。周围黑漆漆的,先前卯着跑过来的一股劲儿散去,她感到了害怕。脚往后退了几步,打算离开这个地方。 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从杂草丛中传来,一个人影子也随之钻了出来,阻断了她的路。还没尖叫出声,借着微弱的月光,阮软认出了跟前这人就是她要找的沈殷。 只是小少年的状态明显不对。浑身发着抖蹲在地上,神情滞凝,眼神也空洞无光。 心头一紧,阮软连忙迎了上去,握着小少年冰凉的手问:“沈哥哥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你还好吗?” 嗫嚅着苍白的嘴唇,沈殷缓缓地抬了头,布满赤纹的脸上溅了星星点点的黏稠血迹,喉头滚了滚艰难开口:“我娘,死了。” 不是他杀的,但没人相信。 在夜里有个喝醉酒的陌生男人强行破门而入,闯到了他们的家里。沈殷向来睡得浅,听到动静的那瞬间就醒了。等他冲出来时,就瞧见那男人摸到了他娘的房间,还褪了衣裳将人压在身下。 而被牵制住的漂亮女人挣扎着,里衣的领口散开,露出白 白的一片肌肤。 沈殷当时就红了眼,抄起身边的扁担就往那男人身上打,下手又快又狠。挨了一下的男人从床上跳了起来,借着醉意将放在桌上的一把尖刀捏在手里,摇晃着往前就向沈殷刺过来。 成年人与六七岁孩童的力气还是有差别的,两人僵持了半刻钟,沈殷逐渐落了下风。沈母哆嗦着下了床,捞了一个茶盘砸在男人的头上。 被砸的男人额头渗出了血,短暂地眩晕了一下,不过清醒过来更加愤怒了。他将沈殷踹到一边,将那把尖刀转身就送进了沈母的胸口,来回捅了十几下。 大概是被喷洒出来的鲜血迷了眼,醉酒的男人顿时酒醒了。恐惧萦绕在心头,他将杀人的凶器往沈殷脚边一扔,自己慌慌忙忙跑出了门,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。 从地上爬起来的沈殷跌跌撞撞想去找大夫,可还不待他走出十米远,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忽地就亮了蜡烛,将他围住推进了屋里。指着床边已经咽了气的女人,谴责他弑母潜逃。 在几户的男人去请村长过来的间隙,被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