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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节 徒步上黟山 (第2/3页)
之间,却又在有形之中,倘若能够做到无时无刻皆自然,那一身武功,也算是天下无敌手了。” 一个多月以前,七师兄说过的话,再度回荡在谢相才的耳边。 他深吸一口气,心中对“自然”的领悟,似乎又加深了两分。 自然,要登顶这黟山,用什么自然法? 山之自然则为土,夯土成地,垒石成阶。 心中抗拒,觉得疲倦,定然抵达不了自然的地步。 少年心中惧怕上山,所以即使操控周身原生之力灌入双腿,仍旧是感到力不从心。 谢相才屏息,用心感受迎面而来的寒风,寒风带动沿途枯枝,发出沙沙声响,这是黟山的同频。 心中不以攀登为负担,不以黟山高耸而惊惧,仅以平地视之,平常怎么走路现在就怎么走路,平日怎么去后山现在就怎么上山。 以平常心对待万物,将万物变化视作平常,用心感受风,用心感受枯枝作响,稳步向前,便是自然。 谢相才长吐出一口气,关节之间溢出团团雾气。 不远处的台阶之上,六公子的神情方才舒展而开,心中不由对那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七师弟,还有面前这小师弟竖了一个大拇指。 果然,师父的胸有成竹还是可信的。 师父终究是师父,不管不顾也能有这样出色的弟子。 谢相才心中骤然感到轻松了许多,迈动脚步向上赶路的同时,居然是惬意地将双眼轻闭,行至半途,正好来到六公子身旁。 “六师兄,咱们继续赶路!” 二 黟山拔地起,窜入九百丈。 隐没在云霄之中的莲花峰,传说是大庆王朝为数不多的天门之一。 百年以前,莲花观最后一位身怀七彩拂尘的观主,据说就是在莲花峰上得道飞升,迈入飞升之境。 虽说百年来,黟山莲花观上英杰辈出,但始终没有一人达到上一任老观主的境界,如今这座山头的武道成就最高者现任莲花观主,仅仅只有八境实力。 虽说谢相才已是运用所谓的“自然之法”朝山上赶路,但奈何黟山高数百丈,饶是原生力底蕴相对丰厚的他,都是感到精疲力竭。 六公子从始至终都是在谢相才身前引路,没有发出过半点声音,不过谢相才能够从师兄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看出,师兄此时恐怕也不是滋味。 两人上山时已经日上中天,如今又赶了近三个时辰的山路,天色开始逐渐变得昏暗。 点点雪花开始自半空飘落,落在少年的肩头。 少年抬起头来,吐出舌头,让一片雪花落在其上,感受着其缓缓在舌尖融化。 雪花清甜,不似北域厚重。 六公子同样是顿住脚步,伸出手掌,接下三两片四瓣雪花。 他抬起头来,望向暗沉夜幕中,隐匿在云雾之中的道观,摊开的手掌缓缓紧握成拳,用手心的余温将雪花暖成水珠。 世人皆道黟山雪,而我独见雪中人。 百丈高空的道观后,一处莲花福地雾气萦绕。 盘腿坐于巨大莲花之上的蒙面女子,心境随水面波动而不再平静。 她站起身来,身形一闪便是抵达莲花峰前,一处仅可落脚的石块上。 女子俯身向下,目光如炬穿过层层云雾,最终落在一名身披大袄、面容平凡的青年身上。 她眼神波动,如同千丈深潭忽然泛起波澜,惊艳绝代。 站在台阶之上的六公子,似乎感受到了那道目光,猛地抬起头来,却只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云雾。 只见他脚步骤然加快,此刻也不管身后满眼错愕的小师弟,身形一瞬间便是消失在原地,仅仅只留下了一道残影以及那惊人的气息。 谢相才望着飞奔向山顶的六师兄,赶忙抖落脑袋和肩头落满的雪花,催动周身劲力,紧随其后,朝着山顶掠去。 冷白色与淡青色两道流光前后掠向山顶,伴着最后一丝还未被云朵遮掩住的月光,来到一处建满楼阁的山壁之前。 山壁前方的台阶之上,凿着一扇石门,石门不宽,仅仅只够两人并肩同行。 守门的是一名十岁小道童,道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