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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 学堂有本难念的经 (第1/2页)
徐绩的手有点颤抖,他们家自己玩文字游戏时,他祖父就输在上绝签上,自己居然要抽这种签,是否明智? 但现在他真的骑虎难下,是他提出的挑战,他自己不敢抽,脸就丢尽了。 范宁在旁边笑道:“徐学兄,要不我先来?” 徐绩巴不得范宁先抽,但规矩是出题者先抽,题签就摆在他面前,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签筒推给范宁,他可丢不起这个脸。 他哼了一声,“既然是我出题,当然是我先来。” 他无从选择,只得一咬牙,硬着头皮抽出一支签。 主持人看了看题签,连忙在书箱里翻了半天,才找出一本书,他心中暗暗摇头,徐小官人运气着实不好,居然抽到了断肠签。 他便对徐绩道:“请背诵《汉书》卷七十三。” 四周围观士子鸦雀无声,简直在开玩笑,老年人闲暇之余或许会读读《汉书》,年轻士子个个都在拼科举,谁有时间去读那种枯燥的史书。 连《汉书》都没有多少人读过,还要背诵其中一篇,谁会知道第七十三篇是什么? 徐绩脸色苍白,额头上出汗了,在祖父严格要求下,他确实读过《汉书》,也知道第七十三卷是韦贤传,可要自己把它背下来,他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。 他现在才知道,为什么祖父再三叮嘱他,在公共场合千万不要选上绝签。 此时他心中悔恨万分,自己为什么不听祖父的叮嘱,为什么不脸皮厚一点,让范宁先抽这一签呢? 呆立良久,徐绩只得冷着脸道:“这道题我放弃!” 四周一片遗憾声,果然连徐小官人也答不上来。 主持人又把题签筒推给范宁,范宁笑眯眯对朱佩道:“你运气一向不错,帮我抽一支签。” 朱佩从未抽过上绝签,她也心痒难耐,便调皮地眨眨眼笑道:“这是你说的哦!抽到断肠签可别怪我。” 她伸出雪白细嫩的小手,替范宁抽了一支签。 主持人看了看题签笑道:“小官人的运气真是好,居然抽到了逃生签,请背诵吴融的《红叶》。” 上绝签中最难的叫做断肠签,最简单的叫做逃生签,难度和上品签差不多。 朱佩兴奋得小脸通红,得意洋洋对范宁道:“还不快感谢本衙内对你的关照!” 范宁拱拱手,“大恩不言谢,以后再说!” 朱佩趁人不注意,在下面悄悄踢了范宁一脚,“想赖掉,没门!” 这时,两边已是一片窃窃私语声,这首诗虽然也很冷僻,大多数人同样背不出,但比起刚才的《汉书》,却简单了不少。 徐绩恨得直咬牙,这臭小子走了狗屎运,居然抽到逃生签,气死本衙内了! 范宁想了想,便将这首红叶诗背诵出来:“露染霜干片片轻,斜阳照处转烘明......” 范宁一口气将全首诗背出来,四周响起鼓掌声,这场比赛显然是范宁赢了。 范宁瞥了徐绩一眼,见他一脸不服气,便淡淡道:“如果我就这样战胜你,估计你也不服,这样吧!刚才那道《汉书》题我来替你答。” 这个转折让众人瞠目结舌,徐绩也沉不住气了,“你说什么?” 范宁不睬他,不慌不忙道:“《汉书》第七十三卷是韦贤传,全文如下。” 他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,“韦贤字长孺,鲁国邹人也,其先韦孟,家本彭城,为楚元王傅......” 他一口气背到最后,外面的鼓掌声越来越热烈,叫好声不断。 徐绩的脸胀成猪肝一样,不等范宁背完,他狠狠一跺脚,推开众人狼狈而逃,今天他自取其辱,丢尽了颜面,真不知该怎么对祖父解释? ....... 范宁三人从文庙中出来,他手中轻轻掂着五两银子,对两人抱怨道:“这家彩棚在耍赖,既然叫做五贯签,我答了两支签,就应该给我十两银子,最后只给我五两银子,可恨!” 刘康笑道:“人家不是给你解释了吗?规矩是每个人只能答一支签,要是来个大儒,把他的十支五贯签全答上,彩棚岂不是亏惨了。” 范宁对这个解释不屑一顾,“这是借口罢了,既然摆出十支签就要有被人答上的觉悟,敢摆五经填字的彩棚,会连五十贯钱都付不起?” 朱佩歪着头看了范宁半响,叹口气道:“居然为了几贯钱耿耿于怀,既然这么爱钱,主持人把徐绩的五百文钱给你,你为什么不要?” 范宁鼻子一哼,扬起头道:“不是我的钱,为什么要?范爷我虽然爱钱,但也取之有道。” “去!去!去!明明是个财迷,还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 这时,刘康忽然惨叫一声,“完了!完了!” “什么完了?” 刘康哭丧着脸对范宁道:“我们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