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帝军_第四百零八章 不舍长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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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百零八章 不舍长安 (第1/2页)

    那人穿长街而来,留下来断后的流云会兄弟接不住他一刀。

    于是风回去了。

    风是名字,但不是一个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断舍离,风雪刃都不是一个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若其中一人死去,还会有人被选中,成为这个名字的拥有者,继承的是这个名字的骄傲。

    所以风说,我应无愧风之名。

    那年在江南道乙子营大营里,风像是一个孤独的舞者,一藏便是数年,大营外的那片树林中,他用自己的命来宣告,风这个名字的拥有者都担当得起风之名。

    这小小的福田县城里,风抽出自己的长刀迎面走向抱刀的那个人,和上一个风一样,他们都是流云会少年团出身,东主叶流云教导他们的时候让他们记住的最深刻的东西,就是情义重生死轻,最大情义是陛下,其次是兄弟。

    所以流云会才会在江湖势力之中一家独大也格格不入,本就不是典型的江湖客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用刀,刀相同但刀法不同,就正如笔相同,但字不一样,有的人手里握着笔可写春秋天下,有的人握着笔写出来的不过是流水账,寻常人看笔法,只看写出来的字顺眼不顺眼,所以中规中矩的字普通人便瞧着顺眼,风的刀法便中规中矩。

    而抱刀的那个人,他狂傲。

    他的刀法相似于书法之中的狂草,又不是,因为狂草还有痕迹,而他的刀过后,便是要斩去一切。

    当的一声。

    先出刀的风只一击长刀便飞上了半空,不是他的刀法练的不够好,而是天赋差距。

    他的长刀在半空之中打着转飞向远处,转的太快,便若一个银轮。

    风楞了一下,脚下向后一点飘移了出去,那刀的余威几乎擦着他的胸口落下,胸前的衣服被豁开一条口子,衣服崩开,一层两层,皮肤上也留下一道血线。

    风很快,比雪更快,所以他躲开了这一刀。

    抱刀的男人依然向前,被他击飞出去的那把长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,然后碎开,刀片散碎一地,落地的刀自然不是摔碎的,所以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他看到了差距。

    “我教你用刀,下辈子记得谢我。”

    抱刀的男人向前,抱着刀,依然是那种步幅不大的迈步方式,总觉得他两个膝盖之间仿佛连着一条看不见的绳子,所以他迈不开腿,他当然不是残疾,只是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风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,甩手一抖,长衫落在路边水池中,随着手腕一转,长衫便被甩成一条布棍,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抱刀的男人头顶落下。

    “想夺刀?”

    抱刀的男人眉角微微一扬:“普天之下,没有人可夺我的刀。”

    刀光起,布棍碎裂,衣服的碎片犹如火中漫天飞舞的残蝶,看起来翩然起舞,可飞不了多久便会落地成灰,风再次后退,手疼的颤抖,低头看时,发现自己的手掌心脱落了好大的一片肉皮,血糊糊的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候几支弩箭激射而来,擦着风的肩膀飞过去直奔抱刀的男人,弩箭来的突兀也来的凌厉,抱刀的男人长刀出手,刀在半空之中洒出去一片银光,火星四溅,弩箭被荡飞,又钉在大街两侧。

    刃落在风旁边,连弩又点了几下将抱刀的男人逼开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带人走。”

    风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刃撇嘴:“我记得你还欠我几两钱,你死了,我朝谁要?”

    风叹了口气:“你死了,我还给谁?”

    城门外,赶来的黑骑已经接着古乐和耿珊,分了一部分人出去带着两个人朝着城外远去,剩下的大概二十几黑骑朝着这边疾冲过来,长刀出鞘,刀光凛凛。

    抱刀的男人皱眉,似乎对自己手下办事不利很恼火。

    “请流云会的两位兄弟先走。”

    二十几名黑骑冲至风与刃身边,朝着抱刀的男人过去。

    马背上的黑骑百办朝着他们两个抱拳:“多谢,别过。”

    只四个字,义无反顾。

    古乐和耿珊不是流云会的人,是廷尉府的千办,也是兄弟,为兄弟赴死,廷尉府的人当在最前。

    七天后,紫御城。

    叶开泰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流云飘过,眼神森寒。

    在平越道出了这么大的事,这是他的问题,纵然陛下不会怪他,他也会怪自己,已经两年多了,平越道还没有完全把控,还没有治理好,这就是他的失职。

    “道府。”

    他身边文士狄放鹤看了看叶开泰的脸色,然后垂首:“那些刀客来路不明,福田县又是一个小城连民勇都没有,县衙里不过十几二十个人,被刀客偷袭,这事......”

    叶开泰侧头看了他一眼:“所以情有可原?为臣者,以情有可原四个字劝慰自己,那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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